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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牛鹿】我独自恋爱中[小番外-开白]

【番外三】开白

 

记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

 

 

 

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讽刺,两个月前边伯贤还和金钟大腹诽鹿晗对吴亦凡的一见钟情,两个月后这种小概率事件成功在他身上应验。

 

——金钟仁的舞姿深深震撼了他,以至于端着相机傻站了五分钟,直到对方鞠躬下台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次快门都没按。

 

他的呼吸道和心肺功能是一团乱麻,金钟仁的眼神堪比一记重击,彻底瓦解了他的旧世界,而那片空阔的新世界万物伊始,即将迎来他们全能的神。

 

文艺节后金钟仁的名字简直如雷贯耳,校报当天便刊登了文艺节全程报道,很快团委又下令对金钟仁追加报道,边伯贤为了私心决定回到一线亲自进行专访,他事先拟了一长串备选问题,小部分是关于舞蹈和素质教育,大部分是他和女生们比较关心的。

 

待他准备充足周一一大早兴致勃勃地来到学校时,负责联系金钟仁的副团长推了推眼镜,告诉他一个噩耗:“金钟仁受伤了,可能要等到下周才会返校。”

 

边伯贤特别失落,简直比校园十大歌手屈居第二还要难受,他等了足足一周,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专访。

 

金钟仁晚了五分钟才应邀敲响记者团办公室,他穿了件金色行星图案的黑体恤,他微微驼背迈开长腿走到沙发跟前,很随性地落座。

 

“你是什么星座的啊?”边伯贤脱口而出,问完在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。

 

金钟仁“啊?”了一声,迟疑地回答:“摩羯座。”

 

“那跟我很配啊!”边伯贤激动地说,忙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一脚,干巴巴地补完,“那个,我是金牛座的。”

 

金钟仁的眼睛透过额前凌乱的碎发闪闪发亮,他沉默的时间足够让边伯贤的小世界塌方大半,死伤严重程度快要升级为红色警报时,意料之外地,他咧开嘴笑了,露出一口洁白莹润的牙齿,像只无害的幼犬:

 

“你挺有趣的。”

 

边伯贤能清楚听见自己体内血液流淌的声音。

 

金钟仁丝毫没有发现边伯贤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手足无措,他深深地靠近沙发里,打了个呵欠,前面几个官方的模式化问题都是沉着声音、三两句话就带过了。

 

见状,想要活跃气氛的边伯贤拿着记事本调侃他:“金钟仁同学可是练过芭蕾和爵士的人呢~” 

 

“哎!不要说不要说!”金钟仁立即挺直了背阻止道,他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,无意识地皱起了鼻尖,看起来特别可爱。

 

采访之后边伯贤和金钟仁算是混了个面熟,大概是在楼梯上碰见了会简单打个招呼的程度,金钟仁似乎不太擅长记人名,总没大没小地喊他“白白”,听起来十分亲昵。

 

“乱喊什么,我叫边伯贤啦!”——他一边嚷嚷,一边窃喜。

 

他把从部员那里要来的文艺节照片设为了锁屏,每次摁亮屏幕都忍不住欣赏一番,以至于经常忘记了本来是要干嘛。

 

单方面的一见钟情很奇妙,起初,你其实并不甚了解你的心上人,而当你鼓起勇气一点点接近他,会发现与自己原本的设想有所不同,有闪光点自然也有缺陷,这一切组合起来,使对方的形象逐渐丰满,你空洞的感情也随之变得有血有肉,生动地盘踞在心房一隅,贪婪地伸展根系,勃发枝叶,不断扩张领域。

 

稍不注意,就将心房填了个满满当当。

 

相比于鹿晗,或许边伯贤对金钟仁的感情才称得上是暗恋,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小秘密,所以失恋时也只有独自舔舐伤口。

 

那天他满心期待地抱着午餐上天台,没想到最后落荒而逃。

 

他跑回教室坐在位置上盯着还未拆封的面包和牛奶发呆——那么慌乱的时候他居然还记得抱着自己的午餐,边伯贤觉得有些好笑,撕开吸管的塑料纸,对着圆口扎了半天,猛吸进一口呛得直咳嗽。

 

一口牛奶下去,舌根反了酸味。

 

边伯贤的座位靠窗,他叼着吸管望向外面那棵不知今年高寿的参天水杉树,盯着发了新芽的长长枝桠兀自出神,没多久鹿晗他们就勾肩搭背地走进教室,带回一身食堂的香料味,“座位太小了、往后去往后去!”——这么嚷嚷道,一边笑得没心没肺。

 

为了不让兄弟们发现异状,边伯贤适时地抽回了视线,强撑精神开了几句玩笑。

 

直到都暻秀压着铃声出现在门口。

 

眼睛刺痛了一下,边伯贤倏地转向窗外,瞬间,眼泪模糊了视线,他看不清那唯一能抚慰他的新绿的纸条。

 

“……你怎么了?”同桌的张艺兴用气音询问他。

 

“没什么,眼睛进沙子了……”边伯贤揉了揉眼睛,这时恰好一阵温暖的春风拂过,张艺兴看了眼窗户,说着“不然把窗户关上吧”递给他一张纸巾。

 

边伯贤闷闷地道了声谢,接过纸巾捂住自己通红的双眼。

 

后来他在楼梯上碰见时金钟仁时依然会打招呼,神色如常得他自己都十分钦佩,生活没有什么变化,除了他把手机锁屏换成了喜欢的女歌手,以及记事本上被撕去几页留下的粗糙的痕迹。

 

再后来,他高中毕业了,有关金钟仁的记忆逐渐淡去,不提起,不会想起。

 

他还见过金钟仁一面,是在正式入职的第二年,他刚刚结束了采访,应同事的邀请去酒吧喝两杯。

 

喝过一轮,忽然走过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,边伯贤眯起眼睛,到了跟前才认出是久违了的金钟仁,手一抖就撒了些啤酒在裤子上。

 

金钟仁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忙着掏纸巾给边伯贤,顺势发现了后者脖子上挂的记者证:“学长你做记者了?”

 

“对、对啊,感觉挺适合我的。”边伯贤攥紧了手里湿乎乎的纸巾。

 

“确实,”金钟仁点点头,笑起来时习惯性地皱起鼻尖,“我高中那会儿就觉得适合,你很优秀,一定是个好记者。”

 

边伯贤的同事也插进来夸了几句,金钟仁的性格似乎比高中开朗了许多,气氛不错,三人聊了一会儿,他委婉地收住了话题:“我就是过来和边学长打个招呼,还有朋友在那边等,我得过去了,留个电话改天一起吃饭吧。”

 

交换了号码,边伯贤望着金钟仁的背影下了舞池,穿过成双成对的人们,径直走到他口中的“朋友”面前。

 

灯光太绕眼,他也没费心确认,可他就是知道那是都暻秀,从金钟仁说“朋友在那边等”露出温柔的眼神时就知道。

 

金钟仁今天穿着白衬衫,远远望去,和十年前文艺节上的模样何其相似。

 

他牵着都暻秀的手缓缓起舞,脸上的笑容却是十年前不曾有的。

 

——边伯贤收回目光,拿起吧台上的酒杯啜了一口,扭头与同事继续谈笑。

 

如若青春有张不老的脸

 

应当是你头发总是保持刚睡醒般的凌乱

 

是你笑着皱起鼻尖

 

是你跳舞时飞扬的衣袂




【这次真的没有啦】


觉得结束得突然的话,请回味一下之前的两篇番外,配合食用

番外一:高考应援

番外二:关于微博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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