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短篇】等级天堂（第2话）
※强强！富二代鬼畜吴X官二代混不吝鹿
※中二病晚期，攻情商永远不在线受也够呛系列
※全员黑化，程度不等
※改编自绪川千世同名漫画，对原作剧情有较大改动（致某些看过原作的小伙伴：吴亦凡没有刈野那么渣，鹿晗也比梓更有人情味，没有见鬼的4P情节因为根本写不到那里）
※附图：
想要支配你，要你对我俯首称臣——
/第二话/
在这所学校里，学生们的地位由等级游戏决定。
每个班级都会不定期地举行游戏，学生们必须从校园各处找到代表不同角色的扑克牌，一旦决定了等级，直到下次游戏为止，都必须根据自己被分配到的等级来行动。
不参加游戏者，抑或违反规则者，将强制其成为最底层的“目标”。
朴灿烈背靠着走廊栏杆，一口吸掉纸盒里最后一滴豆奶，抬眼望了望斜前方二年（一）班的教室后门：“奇怪，明明昨天还是鹿晗的忠犬，今天怎么完全变了个人？”
都暻秀手捧漫画书顺着他的视线稍微望了眼，心不在焉地回答：“你没上BBS？昨天他们班举行等级游戏了，今天开始吴亦凡就是新的‘国王’了。”
他们话题中的吴亦凡正坐在位置上，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围人巴结谄媚。
一个女生凑上前来，头发是中规中矩的黑色——太黑了、像染的，并且离子烫过一般的直顺，耳朵上还有三四个空荡荡的洞眼，她唯唯诺诺地对吴亦凡说：“吴、吴亦凡，恭喜你当了‘国王’，其实……我以前就觉得还是你最适合这个头衔。”
“啊？”吴亦凡侧过头一脸莫名其妙，“你是谁啊？”
“哈哈哈哈哈，凡哥，过分了啊~居然这么对以前的‘女王’，”从“传信者”跃升为“取悦者”的边伯贤，整个人的气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，他自来熟地扶着吴亦凡座椅的后背，鄙夷地瞪了那女生一眼，“不过她现在是‘哥特’了，您也确实犯不着记得。”
吴亦凡眯起眼重新打量了女生一番，这才认出是昨天被鹿晗丢出办公室的那个，于是嗤笑一声不再搭理了。
在这个世界，天堂和地狱可以在瞬息间交替。
“哐”——脚尖踢过门槛的声音。
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门口。
一阵窃窃私语中，鹿晗挎着背包若无其事地走向自己的新座位，看见课桌上用马克笔涂的“去死”、“垃圾”、“恶心”时，他眼神一凛，抬脚就踹翻了桌子！
“他妈的——谁干的！活腻歪了是吧！！！”鹿晗凶神恶煞地咆哮。
周围的几个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
“鹿晗，你这样不好吧，”吴亦凡温言细语地打破了对方暴戾的气场，“‘目标’该有个‘目标’的样子，不是吗？”
他的走狗们闻言附和地点了点头，有了些和鹿晗对峙的底气。
“吴亦凡，”鹿晗冷笑着转过身，眼神犹如湿冷幽深的洞穴，惊得吴亦凡身旁尚未遭受直接火力的边伯贤都打了个寒颤，“只有你……只有你，我绝对不会饶恕。”
前一天。
“鹿晗同学，从明天开始你可就是‘目标’了。”吴亦凡幸灾乐祸地笑着，俊美的五官仿佛用最阴狠的刀锋雕琢而成。
“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！”鹿晗揪住他的领子，喷出几粒愤怒的吐沫星子。
“嘘，同学们都走了，但被值班的老师听见就完了。”
鹿晗并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：“你这是在报复我？！”
“不是，我只是在享受这个游戏罢了，”吴亦凡平淡地耸耸肩，“无论是扮演好一只摇首摆尾的哈巴狗，鞍前马后地取悦你，还是现在这样，欣赏你的败犬姿态，全部都是游戏，所以硬要说的话……我在耍你啊。”
“你开什么玩笑！”鹿晗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鼻梁。
“我说，鹿晗，想要我救你吗？”吴亦凡勾起嘴角，猛地握住鹿晗的手腕，鹿晗惊觉那力道足以掰断他的尺骨。
果然是藏了拙的。
吴亦凡凑到鹿晗耳边，嘴唇擦过他的耳廓与发丝，轻声道：“想的话，就当我对象吧，我有‘性’致的时候就给我乖乖张开腿，只要一闻到我的味道马上就湿了，哀求我狠狠侵犯你……你就当我那样的对象吧。”
鹿晗毫不退让地用另一只手抓住吴亦凡钳制他的那只手，青筋暴起，衬得雪白的手臂十分可怖，他张狂地笑了：“哈，你是要把我当作女人吗？这种小处男的想法真是让你爷爷我恶心！”
说着，他啐了一口在吴亦凡脸上，硬生生扛了一巴掌，仍旧毫无惧色：“我才不会按照别人的想法来走我的路，我可是要站在顶点的男人，和什么见鬼的游戏没关系，我就是我，早晚要把你踩在脚下！”
“是嘛，”吴亦凡轻笑着退开半个身位，眼里尽是饶有兴味的光彩，“我倒要看看，你这份骨气能撑到什么时候。”
现在。
“哗啦”——一大桶水泼在了鹿晗身上，浇得他浑身湿透，抹布从他的肩膀滑落到地上。
乘他不备整他的男生似乎是之前篮球比赛被撞到的那个，此时终于扬眉吐气地指着他大肆嘲笑：“哈哈哈哈哈那可是我们刚洗了抹布的脏水哦，怎么样，透心凉啊~？”
昨天受了身心重创，本就有点低烧的鹿晗被这么一捣乱，简直连牙齿都在打颤，但他还是撑住了身体弯腰捡起抹布，裹住手，一记重拳砸在男生脸上！
那冲击力直接让对方捂着伤处连退了两步，用见了鬼的眼神望向鹿晗：“你、你居然敢……”
鹿晗嗤笑道：“没有头衔就缩头缩脑的胆小鬼，不结伴就无法行动的窝囊废——”
他的目光又落到吴亦凡身上：“还有阴险狡诈的小人，哼，光看见我都嫌脏。”
“你怎么这样！”边伯贤愤而起身，对上鹿晗的眼睛又缩了回来，急忙向吴亦凡求助。
吴亦凡悠然自得地坐在位置上，单手支撑下巴似笑非笑地凝视着鹿晗：“……这样也不错啊。”
“这可是违反规则的啊！”边伯贤显然不能认同他的态度。
这时老师恰好走进教室打破了僵局：“吵吵什么！都打过上课铃了，还不赶紧回座位！”
边伯贤悻悻地溜了，鹿晗皱着眉头准备去换上柜子里的备用衬衫，路过门边吴世勋的座位时，不想后者凉凉的讥讽飘进了耳朵：
“真狼狈啊……”
鹿晗身形一顿，瞳孔骤缩，不可置信地瞪向吴世勋。
吴世勋面无表情地望着他，冷漠得像在看一只与己无关的流浪狗。
下了体育课，鹿晗从柜子里拿出校服衬衫，看见上面长长的美工刀划出的口子，一点不感到意外：“就只会做这种无聊透顶的恶作剧。”
“真可怜啊，”吴亦凡从后面搭上他的肩膀，虚情假意地感叹，“你埋下太多祸根了，以后日子不好过喽~”
“别站在我背后，”鹿晗头也不回地警告他，“现在的我估计什么都做得出来。”
吴亦凡充耳不闻，变本加厉地环住他的脖子，在他发间来回嗅着：“怎么样，你现在有什么感受？从云端掉到底层，被自己信赖的人背叛，一个同伴也没有，谁也不会对你伸出援手——这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呢？”
鹿晗一记肘击捣在他小腹，痛得吴亦凡“嘶”了一声，笑容愈发扭曲。
“什么滋味？”鹿晗脱下运动服，利落地套上那件破烂的衬衫，“放心，你会知道的。”
他就穿着那件衬衫回了教室，裂口从左肩膀一直开到右侧腹，袒露大半胸膛和小腹，他压根不在旁人的眼光，我行我素地半躺在座位里打瞌睡。
老师走过来询问情况，他也只是摆摆手：“没什么，不小心划破了。”
边伯贤用书本挡住脸，小声对吴亦凡抱怨：“真下流，他难道不觉得那样很糟糕吗？”
吴亦凡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春光乍泄的少年，又环视了一圈周围人各异的眼神，最后波澜不惊地收回目光，继续认真地抄起笔记来。
课间，鹿晗在厕所解决完生理问题，正在洗手时，一个人影晃了进来。
他警觉地回过头，见是吴世勋，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吴世勋还是面瘫着脸，扬起搭在臂弯的衬衫抛给他：“我从保健室给你借了一件，换上吧。”
鹿晗接住衣服，沉默地换上了。
吴世勋歪了歪脑袋：“连句谢谢都不说？”
鹿晗刚扣完第一粒纽扣的手停住了，怒气倏地窜上头、他横起胳膊将吴世勋顶到瓷砖墙面上死死压住，沉着粗哑的嗓音质问他：“吴世勋，我自认待你不薄，你能舒舒服服做你的‘骑士’还不都是倚仗我！？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，居然有脸在我面前阴阳怪气！”
吴世勋也不同他争辩，屈膝撞在他胃部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跪在地上呕出一滩酸水。
等鹿晗好不容易有力气撑起身体，吴世勋有一脚踩住他的后肩，迫使他整个人趴伏在自己的呕吐物中：“都发烧了还有劲折腾……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，要不是你着了吴亦凡的道我铁定接着捧你，可惜了~”
吴世勋“啧啧”两声，语气里倒没什么可惜的情绪，他弯下腰不为所动地盯着鹿晗愤恨的双眼：“看在你照顾过我的份上，奉劝你一句，老老实实当你的‘目标’，挨过这段时间，不然……有你受的。”
说完，他直起身朝门口走，迎面碰上了吴亦凡。
“你们这是……”吴亦凡连方便一下身后都跟了一群人，他望了眼趴在地上裸露着肩颈的鹿晗，再看向吴世勋时脸上神情莫测，“在进行什么娱乐活动呐？”
吴世勋弯起两道月牙眼，笑眯眯地说：“我来给小鹿送衣服啊，刚才闹着玩呢~凡哥我先回教室了啊~”
他绕过吴亦凡，揽住等在外面的张艺兴的肩膀：“艺兴走啦~”
张艺兴探头想看一看里面的情况却被吴亦凡他们挡了个严实，只好小声问吴世勋：“衬衫、衬衫给鹿晗了吗？他…没事吧？”
“给了给了，他在里面换衣服，哎呀你就别瞎操心了~”
“哦……”
吴亦凡沉默地目送他们勾肩搭背地离开，又沉默地走进卫生间搀了把起不来身的鹿晗，后者一站直就拍开了他的手，几步跨到洗手台前黑着脸拧开水龙头，一遍遍泼水吸取脏污。
水打湿了鹿晗的发梢和衣角，晶莹剔透的水珠流淌过他饱满的额头，柔软的脸颊，窄小的颚骨，修长的颈子，分明的锁骨……
扼住一声闷哼，吴亦凡一步上前从后方压向鹿晗，一边用发硬的下面挤压他的臀部，一边环过他的腰身、手掌贴着他的小腹抚摸。
鹿晗一愣，立时怒上心头，转身就是一拳只想砸歪那张道貌岸然的脸，奈何带病之身，吴亦凡又是个深藏不露的，拼命一击被半途截下一拧一推间卸了力道，吴亦凡还有余力开些恶劣的玩笑：“这么害羞啊~又不是没做过，之前被插的时候不是一副很爽的样子吗，咬得那叫一个紧呐，好几回我都差点泄了~”
鹿晗怒极反笑，一口恶心淤积胸腔，手上讨不回来，嘴上必须讨回来：“得了吧，就凭你这小处男，两把刷子还不够我看的，半点技术没有还给我疼得够呛，要我说，这些窝囊废恐怕都比你强！”
他随手一指吴亦凡身后的那些走狗，看着“国王陛下”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总算觉得痛快了些。
谁料吴亦凡忽然阴沉地笑了：“是~吗~那，要不要试试看？”
鹿晗一个激灵，瞪向吴亦凡。
“都听到了吧，”吴亦凡侧过脸问身后的人，眼睛却鹰隼一样牢牢勾在鹿晗身上，“不妨来确认一下，你们轮流上的话，这家伙会不会爽出水来~”
“你们全部，都可以侵犯他。”
话音一落，众人面色骤变。
鹿晗咬紧牙关、矮身离弦之箭般从人群缝隙钻了出去，一路狂奔到楼梯口，顺着扶手滑了下去。
“凡哥，追吗？”有人不确定地问道。
吴亦凡一颔首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，发号施令的那个悠然自得地掏出手机，让现任“传信者”给全班群发了一条消息——
找出鹿晗。
遭到围剿的后果是，鹿晗数不清第几次踹翻了一个大呼小叫着“找到了”的男生，踉跄着跑到教学楼后面的花坛，终于体力不济，弯腰撑着膝盖喘息不止。
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，视野发黑，他知道自己快到极限了，得赶紧找个藏身之处才行。
——藏身？哼，我居然要像只老鼠一样躲起来。
鹿晗嘴里泛苦，对罪魁祸首恨得咬牙切齿。
他这一分神就被钻了空子，一只手粗暴地扯住他的头发，五个人高马大的男生瞬间将他团团包围：“鹿晗，风水轮流转啊~”
鹿晗认出其中几个似乎是被他抢了“骑士”的杂碎，刚想讥讽两句，一伙人仗着人多势众就将他放倒了，有人塞了块毛巾在他嘴里——不妙！
两个按住他上半身，两个按住他的腿，最后那个伸手去解他的皮带，笑容猥琐似乎有流口水的趋势：“你那副嚣张的模样，哥哥我保管蹂躏得七零八落……”
鹿晗疯狂地挣扎起来，也不管施加在身上的拳脚，一双漂亮的眼睛像是被血淋过，猩红可怖，男生们却被激起了施虐欲，掐着他的脖子竭力压制，解开他皮带的那个更是兴奋地手抖，直接拉下自己的拉链：“妈的，按住了，我要上了！”
“唔唔唔！！！”眼见那紫红的东西靠近，鹿晗目眦欲裂，涌起一股咬舌自尽的冲动。
“呯！”
硕大的玻璃球在一尺外摔得粉碎，三两块碎片飞溅过来，划伤了几个人。
“很危险啊！”一个男生仰头朝楼上吼道。
鹿晗趁机挣脱了束缚、抬脚踹翻压在他身上的男生，一个侧滚翻破开包围，夺路而逃。
他不管不顾地奔跑，出气多于进气，高温使他脑内烧成了一团浆糊，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了学生会办公室门前。
吴亦凡拉开门，一手抛接着直径宽于手掌的玻璃球，怡然观望鹿晗的狼狈。
“让开！让我进去！”鹿晗推他，他纹丝不动。
“……你现在知道自己的无能了吗？”
“让开啊！！！”
“说到底，没了头衔，你也不过如此。”吴亦凡不屑道。
鹿晗抓住他的衣襟歇斯底里地咆哮：“闭嘴！！你给我闭嘴！！！”
吴亦凡也不恼，单手钳住鹿晗的脸、凑近他耳旁，喃喃低语：“这是最后通牒……”
“是要被我上，还是被所有人追捕，我让你自己选择。”
头衔会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？种群会不会抹杀一个人的价值？
孤立无援会不会动摇一个人的灵魂？
“是我，还是他们？”吴亦凡声音笃定，他将一头困兽逼上绝路，志在必得。
游戏，仅仅是游戏？
几乎咬碎牙关，连着痛骂吞下一口唾液，曾经高傲不可一世的头颅垂得很低很低。
鹿晗哑声道：“……你，我选你。”
吴亦凡满意了，笑了。
他将鹿晗拽进室内，关上了门。
无能无力，竟是这么刻骨铭心的词吗。
.TBC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