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牛鹿】【中短】爱情洗牌（七）
灵感源自日剧《爱情洗牌（love shuffle）》
关键词：轻喜剧，服装设计师吴X足球教练鹿，欢喜冤家，“做”出真爱
八个男人一台戏，炮灰真爱分不清。
{其七}
鹿晗坐在副驾驶，望着窗外藏青的天色出神。
——他是怎么不知不觉就和吴亦凡“鬼混”了一天的？！
胃袋还在消化晚餐吃的牛排和红酒焗蜗牛，鹿晗不小心打了个嗝，慌忙掩住嘴一脸尴尬地偷瞄身旁掌控方向盘的男人。
吴亦凡目视前方，只是略微勾起唇角，道：“看来晚餐很合你口味。”
“……是挺好吃的。”鹿晗自暴自弃地撤了手。
“回头把餐厅电话留给你，”吴亦凡点了下支在中控台上的手机，“下次有空你可以带男朋友去，记得预约。”
“恩。”鹿晗心不在焉地应了声，听对方提起吴世勋总觉得有些怪异，他重新望向窗外，还没来得及发散思维手机便响了。
看着来电提示的“世勋”两个字，鹿晗又瞟了眼吴亦凡——依然是双眼平视前方，他压下心里那股不自在、接起电话：“喂，怎么了？”
「你到底为什么要加入这个破游戏啊！我不想玩了！小鹿我们退出游戏吧，我们和好，你说什么我都答应，好不好？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，让我和那些朋友断掉联系也没问题，我……」
“你醉了，”鹿晗打断了吴世勋颠三倒四的胡话，十分肯定地下了判断，又问道，“你和朋友一起吗？”
吴世勋嘟囔了一句什么，听不清晰，鹿晗重复了一遍问题，才听到他语带怨念地回答：「朋友？大概不算朋友……」
鹿晗不禁皱起眉头：“那你旁边有人吗？”
「我看看啊，」吴世勋的声音飘远了，嘈杂声涌进耳朵，鹿晗忍住不适没拿开手机，等了会儿，伴着“喀拉喀拉”得响动、吴世勋的呼吸再次扑上听筒，含含混混地说明状况，「刚才有的，我们一起来的，但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……」
鹿晗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：“你和谁一起去的？”
「叫，叫什么来着？嗯……」
听着吴世勋粗重的呼吸声，鹿晗开始在脑内飞快地过名单，没想到电话那头的醉鬼给出了一个令他愣在当场的名字。
「张艺兴！对！叫张艺兴！」终于想起同伴名字，吴世勋突然变得亢奋，大着嗓门嚷嚷起来，「他是不是有毛病，完全不跟人讲话啊！我好心带他来最喜欢的店，请他喝酒，他不理我，我问他跳不跳舞，也不理我，掏出个破本子坐在那里画画！你敢相信吗？！他坐在吧台上画画哎！妈的这灯光晃得我都看不见自己手在哪！」
鹿晗被吵得耳膜阵阵作痛，脑子也是一团乱麻，他又瞟向吴亦凡，这一次居然对上了后者的视线。
“出什么事了？”吴亦凡用口型询问。
鹿晗捂住话筒，小声解释：“世勋带张艺兴去了club，两个人好像吵架了，现在世勋喝多了找不到张艺兴了。”
前方路口亮起红灯，吴亦凡平稳地踩刹停车，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，接着转向鹿晗若有所思地说：“有件事或许不该说，但这种情况，我认为还是告诉你比较好。”
吴亦凡对于泄露他人隐私有些挣扎，鹿晗却被挑起了八卦魂，将手机拿远了点兴致勃勃地追问：“什么什么？”
“张艺兴是边伯贤的病人，你知道吗？”
“或多或少猜到了，”回想起聚会时张艺兴的言行举止，鹿晗的面色顿时凝重了，“感觉他有点自闭，我以为只是需要心理咨询的程度，难道很严重？”
吴亦凡点点头：“他不光自闭，还有妄想症和自杀倾向，我听灿烈说他坚信自己能看见死神，还宣称今年是最后一年，他必须要跟随死神离开，从年初到现在自杀了四五次了，”他停了一下，留给鹿晗表达震惊的时间，继续道，
“本身他参加游戏我就觉得不太合适，也不知道边伯贤是出于什么考虑，可能是想通过恋爱游戏让他对这个世界产生些留恋吧，但你男朋友带他去的……娱乐场所环境会不会……”他斟酌了一下用词，“无法给他正面刺激？”
鹿晗捂着话筒的手指抽了抽。
「哥？鹿晗哥？小鹿！你还在吗？」吴世勋的声音依稀从听筒传出，叫人心烦意乱。
“你在那里等着，我马上就到，”鹿晗挂断电话迅速张望了一下路口，急迫地抓了把吴亦凡的手臂，“这里掉头！我知道他们在哪。”
“帅哥，一个人啊~”身穿蓝色亮片短裙的女人端着酒杯，自说自话地坐到张艺兴身边空位上，凑过去惊奇地打量摊在吧台上的画簿，“你在画画？哇~我还是头一次见在这种地方画画的……”
张艺兴沉默着，没分给她半秒眼神，炭笔在纸上柔顺地滑过，粗糙线条几笔勾勒出调酒师的背影，他画得快却不仔细，眼见形神兼具了便翻过这页，接着创作下一副。
“咦？画得还真不错！”女人不禁感慨，自来熟地伸手去拿他新鲜出炉的画作，“帅哥，你是画家吗？”她贴了长长甲片的手指刚碰到画纸边角——
“啪！”
张艺兴猛地打掉她的手，力道不小，女人尖叫一声缩回手，手背立刻泛起了一片红痕，她捧着手对张艺兴怒目而视：“你怎么这样啊？！”
一心沉醉于化作的男人充耳不闻，盯着那张差点被拿走的画顿了顿，突然抬手撕去了被别人摸过的边角。
女人瞠目结舌地瞪着他这一系列动作，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，气急败坏道：“你、你嫌我脏！？”她气得浑身发抖，倏地站起身、扬手就将整杯酒泼了出去！
金黄色的液体慢动作似地在空中划出弧线，抵达最高点的瞬间一道黑影陡然窜出来，严严实实挡住了张艺兴，她只觉眼前一花，眨眼再睁眼，酒水已经着陆在了那横插进来的男人胸腹处。
她莫名其妙地抬起头，凭借变幻为幽蓝的灯光看清了对方的面庞，顿时倒抽一口气，卡在一个十分纠结的表情上。
“你没事儿吧？”鹿晗紧随其后赶到吧台，拉着吴亦凡瞅了瞅他被泼到的地方，转向站在那里不尴不尬的女人，严肃道，“这位女士不好意思，我朋友性子比较独，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请多见谅，我代他给你道歉，不过我个人认为泼酒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。”
女人的视线从吴亦凡身上挪到在鹿晗脸上，绕了两圈，涨红脸憋出一句：“神经病！”忿忿地踏着高跟走开了。
鹿晗和吴亦凡交换了一个眼色，两人齐齐看向张艺兴，泼酒事件的当事人自始至终若无其事坐在高脚凳上画素描，残缺了一角的画纸躺在他手肘边，缺的那块边角浸在台边的苹果马提尼里，鹿晗猜想这应该是吴世勋帮他点的。
“小鹿！小鹿~！”
——来得还真及时。
鹿晗暗自嘀咕，循声望见了一蹦一跳从舞池往这边跑来的吴世勋，腰细腿长的大男孩眉目间溢满了欣喜：“你真的来了！我……”
不想吴亦凡跨出一步、截住了他。
“他这周是你的人吧，”吴亦凡指着趴在吧台上张艺兴说，双眼一错不错地将吴世勋钉在原地，“那就请你照顾好他，至少像个男人一样负起责任来。”
吴世勋眯起眼，颧骨的潮红霎时褪去，眼神既清明又危险。
鹿晗从吴亦凡肩膀后探出脑袋，犹犹豫豫地劝道：“你别这样凶他，世勋还小，再说他也没搞清状况啊……”
吴世勋抿着嘴角攥紧了手指。
“嗯，也是，抱歉、话说得太重了，”吴亦凡轻轻巧巧道了个歉，又对鹿晗说，“我得去趟洗手间，处理下衣服。”
“OK你快去吧，这里交给我就行。”
目送吴亦凡消失在舞池中，鹿晗脸色一变，抬脚踹在吴世勋小腿，后者龇牙咧嘴疼得险些跪下，强撑着站稳了。
“酒醒了？”
“之前去洗了把脸，醒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知道张艺兴住哪吗？”
“知道，今天去他家接的人”
“现在就把他送回去，打车或者找代驾，到了给我个电话，”鹿晗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红票塞进吴世勋的牛仔裤口袋，附在他耳边叮嘱，“敢酒驾我就废了你这条腿，听见吗？”
吴世勋打了个哆嗦，埋着头走过去一手拢过纸笔，一手架起张艺兴。
满意地看他们乖乖朝门口移动了，鹿晗回身追着吴亦凡离开的方向走进了舞池。
.TBC.
全都有故事，全不是好鸟。（摊手）